三月三之后,真正过上了忙碌的生活,我有时候还在想:我怎么一晃就走上了自主创业的艰难道路?
若干年前,我内心火热,喜欢传奇,我相信几乎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传奇,因为我所知道的大多数人的故事也伴随着传奇色彩。我觉得我似乎应该成为一个战士,成为一个艺术家,成为一个导演,诸如此类的梦想一筐一筐.
扮演自己和成为自己是两回事。大多时候呢,我们是在扮演自己,喜欢偶像剧的,喜欢心灵鸡汤的,喜欢看电影的,很容易自我扮演,我们太像自己,只能是像,但却唯独不是自己。
我相信了一个现实:我们必须接受这个世界并不是完美的,我们的人生也没什么伟大或者值得放大的,本质上呢,无论毁誉,我们只是一个穿梭在大时代列车过来过去的铁路上的人,走得太快可能被行人撞倒,走得慢,可能被车撞倒,面对时代的浪,我们都可能是经不起折腾的,我们只是凡人,至于战士,那是小时候看圣斗士的错觉吧。
我,一个毕业后混迹在北京的乡镇青年,像我这样的人北京城里面估计怎么也有几十万吧,我们平凡无奇,像是这个城市机器上的螺丝钉,像是每天早上蚁群一样的任意一个年轻人,喜欢在地铁一号线穿梭而过带着耳机,放着许巍在异乡写的歌曲,每个夜晚深夜归来,伴随着昏黄的街道路灯。
我的周围有广西人,浙江人,湖南人,山东人,各个省的人,山西人反倒很少,老家的人更少,我是真正意义上这个城市的异乡人,我们在一个异乡人的世界反倒构建出了我们一起的家园,我不知道台湾的眷村是不是这种感觉,日常生活伴随着诸多的异乡人,年后这种大家从一个家回到眷村的感觉尤其明显,比如上学时,宿舍哥们带回来的土特产可以构成一桌子奇奇怪怪的大杂烩。
现在的生活依旧如此。
现实不存在童话,也不存在神话,也没有传奇,这些都是那些心有不甘的想象所致,还是那句话,这个世界并不完美,我们也不那么完美。
理想本来就是一个不存在的现实,只是我们相信他能成为现实罢了,所以即便现实并不完美,也不会影响我追逐完美的心态,经过了那么多不完美,反倒越来越知道自己要的完美世界是什么样子。我现在的生活就是这样在经历着残缺却有追求着想象的完美。
我相信很多人会选择缴械投降,事实上很多已经投降,但依着我的性格,我想我会死磕,毕竟死磕了那么些年,不在乎再多磕今年,怎么还不是个死磕,无所谓了,只是越来越觉得,我就这么一号人,能做的就这些,别人怎么看我没办法,我只能往过走。
我直到今天最庆幸的事情就是,我虽然这么平凡,但是我还没投降的念头,我对于生活的想法是这样,如果他是个悲剧,我认命了,如果他是个喜剧呢,我觉得我幸运,这个基本也是徐志摩的爱情观,生活怎么样并不代表我非要怎么样,我事实上做过去取悦别人的事情,别人讨厌,自己也不爽,这件事情尤其体现在追姑娘这事情上,行不行一句话,没有谁取悦谁的,因为不欠什么,生活也基本是这样,你一巴掌打过来,我当然疼,我学会的是躲避一种生活,这往往不影响我去追逐我想要的生活。
我想到这个城市我这样的人有几十万,我觉得心态顿然放松了。
时间一天天过,我们聊以自慰的年轻的时间也不多了,如果说我们最大的财富是什么,我想只是时间,只是年轻,无论面对多么牛叉的前辈,我们唯一能牛叉的拿出来的就是:我比你年轻,但是不努力的年轻管个屁用,所以搬砖头就搬砖头,我们的努力只是改变将来怎么搬砖头,搬什么砖头,金砖也是砖头是吧。
我的工作会让我接触很多艺术作品,我后来觉得生活,尤其是中国人的生活真正才是一个巨大的当代艺术行为作品,举世无双,他存在那是我们所有人后现代的来源,他荒谬,他现实,他真实,他一日复一日,我们把荒谬活出了真实,我们活在后现代意识流荒诞派未来主义超现实主义的风景里。
我们的后现代生活真的很当代,我跟朋友说,你把所有你说的名词前加一个当代这词会不会突然高端了很多呢?
我早上吃了一顿很当代的早餐,坐着当代的地铁,去当代moma上班,我们办公室很当代,我们的工作很当代,我用当代的打车软件打车,我很当代的吃了一顿午饭。去了很当代的超市,晚上回家睡在当代的床上,看着当代电影,翻着当代的文学和历史,当代的困了,进入了当代的梦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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